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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自我膨胀

第四章 自我膨胀

(王元龙视点)

“这个世界,有一些事情是无法用逻辑和因果论说清的,比如‘易经’中算卦、‘塔罗牌’的排阵,它们会引起许多看似巧合的情形。同样人类的一生中也常常遇到诸如‘即视感’,令人感觉‘似曾相识’的事情。但这绝对不是巧合,这就好像共鸣,我们知道声音之间有共鸣,两件物体之间有共鸣。而令人难以接受的是,某些物理学家通过统计学的手段,他们竟发现,诸客观事件之间也会产生共鸣。这种‘共鸣’在心理学中被荣格教授称为‘共时性现象’,而物理学家谢多雷克博士则提出了相同的概念‘形态形成场‘(morphogenetic

field),一旦形成形态形成场,能量的传播就能够跨越时间和空间的局限,换句话说,一旦能量场形成,就可以瞬间影响到其它地方。这和‘量子遥传’非常类似。

荣格在汉学家卫礼贤翻译的英文版《易经》的序言中写道:‘共时性将种种事件在时空中的契合,视为不只是纯然的巧合。换言之,诸客观事件彼此之间以及他们与‘观察者’的主观心理状态之间,有着奇妙的相互依存的关系。’

为了测试这种情况的可信性,现在,是2012年12月27日,上午4点20分;王元龙请你在3分钟以后的4点23分,将六枚硬币扔在地面上。我相信你所得到的答案是:两枚硬币的正面,而四枚硬币是反面。同样,在同一时间,位于白色圣殿的我也会做这件事情。因为你在上一个轮回中,颞叶切除手术之前,这是你算卦得到的答案。”

林雨琦”

现在我和安东尼娅位于圣伯多禄大殿的永无止境的秘道内,刚才我们并没有尝试与黑马门尼正面接触,而是先消灭了周围的卫兵。在那个时候,我在口袋中找到一张被捏烂的纸片,然后将其翻开,居然是一封信。

林雨琦在我临走前,秘密将这封信塞在我的口袋中,为的是希望测试‘共时性现象’的真实性;但她的真正的意图又是什么呢?

现在,2012年12月27日,4点23分。

我将六枚已经准备好的硬币投在地面上,果然得到的结果和林雨琦所预言的一模一样。

两枚硬币是正面,而四枚硬币是反面。

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我曾经真的得到过同样的答案么?就在上一个轮回的今天,4点23分?

但确实林雨琦猜中了答案。

我想林雨琦也应该得到了同样的答案吧。或许这真的是Abraxas这位集体无意识观察者部分觉醒的结果。

诸客观事件彼此之间以及他们与‘观察者’的主观心理状态之间,有着奇妙的相互依存的关系。

果然被说中了。

(林雨琦视点)

我将六枚硬币投掷在地面上,所显示的现象则是:

两枚硬币是正面,而四枚硬币是反面。

果然,当不受因果律局限的‘集体无意识’Abraxas主观感受介入后,在同一时间发生同样事件的概率会变得非常大。

如此情况看来,我的计划差不多就要完成了;现在只要保持本体与其集体无意识的‘持续共鸣’就好。

王元龙应该也在小说世界里完成了实验,另外,我的那封信件确实就是前几天赵紫菱威胁我的时候所利用的信件。

现在我仍旧位于白色圣殿四根石柱中心的地下室内,尝试在肮脏潮湿的房间内寻找有价值的信息。

现在似乎很多人都在尝试将身为‘世界本体’的王元龙当作‘贤者之石’献祭给Abraxas,以建造通向最高价值的桥梁。

白静涵和赵德升曾尝试利用宗教和炼金术的方法,制造了双性同体的‘新亚当’王元龙,一个类似‘耶稣’的原型人(在神学中,人类是天主的肖像,而身为天主的耶稣基督则就被当做是类似人类原型、人类群体的共相),制造了‘耶稣--新亚当’后,他们一定便试图根据圣经中的暗示,模仿耶稣死亡,复活,升天并与创始之父‘天人合一’的过程。不过这只是拟测。

可惜这两位长辈都已经去世了。不过,既然现在Abraxas已经在王元龙的‘本体世界’根源中部分觉醒;我认为自己确实能够继承白静涵未竟的义务,将王元龙与Abraxas天人合一。

利用宗教和科学的共融性,我希望超越自己在欧洲核子研究中心工作的母亲,成功将两者结合。

毕竟拉丁文‘宗教’Religio的词源就是来自‘religare’(重新连接,再次关联) 。

我对此非常自信,至少这个世界连同‘神Abraxas’现在都毫无例外的被掌控在我的手中。

我常常有这种极端自信与自负的情绪,一般都伴随在自卑情绪之后,或许这就是无意识在压抑黑暗面后的反弹吧,一种明显的‘自我膨胀’。(参看Tips

林雨琦的自我膨胀)

我的精神病医生曾经告诉过我:自我膨胀会制造恐惧,而一旦精神分裂症患者感到恐惧,他所造成的破坏与危险往往比感到愤怒和仇恨的病人大得多。

我在满是蟑螂的房间内寻找有价值的东西,背脊却感到越发寒冷,总觉得被钉在墙上的十字架上的白静涵的干尸正在一刻不停地盯着自己。

Mather Adam

亚当之母。

我握着手电筒,结果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肮脏的柜子。

打开柜子的抽屉,里面是一堆王元龙小时候的玩具(我猜测),玩具汽车,玩具飞机,怪兽模型一类。

我在里面仔细翻弄着,却在一个玩具小木盒中找到了一把造型奇怪的铁质钥匙。钥匙的柄上有一个玫瑰型的花纹。然而这又是哪一道门的钥匙呢?又是谁放在里面的呢?

接着我在玩具柜里找到了一具印有奇怪花纹的魔方,魔方六面的图案都是被人为打乱、呈无序排列的,不过在一面上我却看到了红色玫瑰的一部分。

这或许是藏宝图,我想。

用很快的速度将魔方完成,果然有一面是类似白色圣殿洋房的地图,而某一个位置被用红点标出。那是在洋房的**,摆放《教廷禁书目录》的位置。

在摆放《目录》的底座上,我看到了一扇暗门。

用钥匙打开。

黑暗的暗门内部,是一个小木匣子。

木匣子非常眼熟,在我的记忆中似乎扮演着绝对重要的位置。

打开木盒子,我将木盒中的一卷纸取出,铺平。

是祖父的遗嘱。

我想起来了,那被我遗忘的记忆。

瞬间,被压抑在内心中的黑暗面再度觉醒了。

踩在镜子上,四周的墙壁都是镜子,天花板也是镜子。

这个世界映射出无数个我。

他在哪?

被封闭的矩形空间内,永远无法结束的捉鬼游戏,另一个异性的自己。

他在哪?

为什么在王元龙世界里的白色圣殿,会保留当年被叔叔抢走的那份遗嘱?!

王元龙是谁?难道是另一个我?

不,我不是来自另一个本体世界么?!

我搞不懂,自己现在究竟是谁,是林雨琦,还是位于本体世界中心的女性‘阿尼玛’王元龙?

“叔叔,我恨你!我恨这个伪善的家庭!”我向他吼道。

叔叔要杀了我,身为牧师的叔叔要杀了我。

都是因为那份遗嘱,祖父藏在小盒子里的遗嘱!

所有的遗产留给孙女继承的遗嘱!

“你这个老头子,为什么不让我继承遗产!而是让那个小孩子?!为什么!我这么多年为你所做的难道还不够吗?!”

牧师叔叔在房间内骂着黑白照片里的祖父。

“好啊,既然这样,你的小孙女的性命就由我来夺走!”

恐惧,在门外偷听见他的话语的我,平生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就此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糟糕无比,生活在这个男人阴影下的我,多次尝试逃出这个家。

一年后的一个夏天,受到叔叔讨厌的我猛地冲出了家门,一直向远方跑去。

越跑越远,直到那辆超速的桑塔纳轿车将我碾碎为止。

我的半个身体被碾碎,血肉模糊,就此我失去了四肢。

当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痛苦地睁开眼睛,

躺在手术台上的我居然发现自己的四肢被麻醉了。

身上连接着无数的维持生命体征的管子,然后我亲眼看见四个医生居然拿锯子分解着我的身体。

手术室简直是地狱,魔鬼正使用锯子切断我的四肢。

满身是血医生拿着锯子一下一上地一点点将我的骨头锯断。

虽然被麻醉,可我依旧能够感受到钻心的疼,但我没有任何力气去挣扎。

最终我还是失去了双手和双脚,只剩下头部和躯体。

就好像那条丑陋的蛇。

被砍断四肢,在地面上蠕动、抽搐的可怜的蛇。

手和脚都抛弃了我,它们独自走出了手术室。

仅仅把我一个人留下来。

从此我的四肢消失了,牧师叔叔也成功得到了那份遗产。

好痛苦。

好痛苦。

好痛苦。

“既然这样,就妄想一套四肢吧,既然你已经具有改变世界的能力。”

梦境之中,有一位男孩说道。

阿尼姆斯,女人内心中的男性原型。

这种召唤,毫无逻辑可言,更超越时间与空间,

或许那是来自未来的声音也说不定。

一个从未听见过的优美声音,成熟,娇艳,温柔,又带有磁性,很好听。

我沉醉其中。

我猜这一定是王元龙的声音,他来自我的内心,我也来自他的内心。

“这个世界虽然是二元的,黑与白,男人和女人,科学与宗教,自我和无意识,正义与邪恶,生与死,阴和阳。但从死亡中复活的你,林雨琦的任务就是要将世界的对立面统一起来,劝阻全人类放下功利思辨,引导人类回归自然,回归无意识,就是我所存在的那个地方。”

未来的他,那个‘已经超越时空的和Abraxas天人合一的他’安静地说道。

这种声音混合着男人和女人的声音,王元龙和俞洁在我无意识内的结合。

我知道,只有将对立面统一,才有机会制造‘贤者之石’,打通‘天人合一’的道路。

人类来自集体无意识,必要面对集体无意识,最终回归集体无意识;在苦痛之中寻求‘真理’,你将会发现藏在事物背后的奥秘。

而这,才是人类存活的根本目的。

当我从回忆中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仍旧位于那间肮脏的地下室内。

而那个角落里根本没有任何柜子之类的东西,更不会存在那把玫瑰钥匙。

只是我睡着了,做了一个梦罢。

伸了一个懒腰,我柱着拐杖,使用自己曾经想象出来的双腿走出散发霉味的地下室。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起了短讯震动声。

是克劳利的那位手下的号码,我极不情愿地将其打开。

“林雨琦小姐,你的末日到了,我将让你见识到真正的地狱!----若望.梵.卡法曼尼”

哼,他的口气还真大。

地狱么……难道比那个时候我所经历的灾难还要痛苦么?

怎么可能,若望,因为你的意识中尚有善的一面,所以你永远无法制造真正的地狱。

太狂妄了,其实你和我一样,我们都是所谓的狂信徒,自我膨胀,人格分裂至极的可怜人。

我不削地露出一丝冷笑,在回到自己的卧室前想起一件事,然后便径直往赵德升的办公室走去。在那里,我希望找到王元龙精神疾患的分析记录。

(第四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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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p

林雨琦的自我膨胀:

很多人都会这样,形成一种‘自我膨胀’的状况。

其原理类似于‘虚无主义’:由于客观思想过于强大,文艺复兴后,各种思潮和意识形态冲击了原本只虔诚于一种思想与习俗的个人,所以那‘个体内心中主观的神’近乎死去,个人意识过剩,导致集体意识的分崩离析,集体意识的分裂导致整个体系的破坏。

从前的作为心灵支柱的‘曾经认为的最高价值’死了,从而‘神’这个位置空缺了,人类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而这自由是双刃剑,它却带来了恐惧、空虚、与彷徨。

感到自己‘被抛弃’的人类便不得不(或许有时候不情愿地)独自面对,独自消化(原本可以由宗教和忏悔安慰而消解的)恐惧(就是教义里所谓的罪)。然后原本自卑后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的人类又被迫成为一个不受道德约束的超人,而将自己内心的‘自我’代替了曾经的神(最高价值)。

诺斯替主义(古代希腊哲学冲击近东宗教的产物),朋克文化,共产主义,虚无主义,甚至尼采本人都受到了这种狂热的自由的影响,而变得疯狂。

国际歌里:‘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明和皇帝,我们就是世界的主宰’这句话就能充分体现这种类似的‘自我膨胀感’,这种自由实际上是非常危险的。由于自我内部的混乱、膨胀,过于膨胀的人格如同气球爆炸一般解体,从而便产生了所谓人格分裂症(DID)的情况。

某些集体运动更为可怕,类似**,险恶的政治家们就是利用了人们的自我膨胀,而造成了整个人类群体的人格分裂症。这种‘上帝之死’理论确实是现代东西方人的普遍感受,过多的意识形态冲击个人,使得当代人和古代文化传承的脱节,国家法律道德和传统道德的冲突,这些都导致了‘集体无意识的退位’,而人类的自我意识就被推上神坛。

或许我就是‘自我膨胀’的一个很好的例子,由于童年的不幸(记得哪个哲人说过:每个人都可能觉得自己不幸,但一旦成为一神教徒,就一定会觉得自己不幸),反叛的我常常将除了自己的所有人都当作纯粹的客体,NPC一般的存在。虽然知道他们也拥有自己的思考模式和生活,但自身主观的‘自我膨胀’从而将他们看作近乎于蝼蚁般的生物。

多次尝试摆脱,却永远无法摆脱这种思想的压迫。

我很痛苦,被天主教会绝罚的自己,即将独自面对恐惧,以及从恐惧内诞生的‘自我膨胀’。

或许我刚才所说的只是自己的主观感受,由于自己本身从小就是受到基督教教育,长大后虽去研究哲学,然这些哲学又是和基本教义冲突的;所以我就由于某些原因被驱逐出教会,失去了曾经的心理支柱。

就此这些冲突就变得更大了。我感到很痛苦,一种被某种曾经认为的‘最高价值’抛弃堕入虚无的感觉。虽然已经被驱逐出教会,可我所有主观/客观思考的非宗教的理论都会有某些天主教的影子。

或许我无意识中希望摆脱,但却永远摆脱不掉。根深蒂固的基督教教育让我无法摆脱曾经的意识形态,又在各种意识形态的冲击下,我茫然了,在恐惧中无法自拔。

每当想到宗教问题,心情就会十分矛盾。一方面我曾经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出生在一个牧师的家庭,受到基督教的教育。而另一方面我强烈的(对其他意识形态的)求知欲却不得不让我脱离基督教教义的辖制,使我的理念和教义产生冲突,这便是恐惧的来源。

我认为最大的问题,是一神教(基督宗教,犹太教,伊斯兰)意识形态对其他文化的包容性很差。

实际上人类的恐惧不在于有没有神的存在,一切恐惧的根源来自于自身。

而事实上一神教正因为其不可动摇的意识形态,导致只要有些许偏离的他们,偏离了他们的意识认可,就会产生恐惧,而且是相当强烈的恐惧。因为这种恐惧,他们才会更加依靠神,回到教堂忏悔、告解。

而更依靠神,现实的偏离就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恐惧。

就此一个死循环出现了,一个反律法、反现实性宗教,他们所向往的未来并不是来自这个世界(一神教往往没有入世概念),而是一个超验的死后的彼岸世界。

我不晓得,这种奇特的‘彼岸’宗教意识形态是前人类的集体无意识产物,还是某一群人自我膨胀而制造的谎言。自我膨胀会制造恐惧,而一旦精神分裂症患者感到恐惧,他所造成的破坏与危险往往比感到愤怒和仇恨的病人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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